二人坐着专车赶到赛义德镇,很快就找到已有二米多高的赛熊,他早把乌娃给忘了,看到二人问,“什么人?是不是想请我吃饭?”。
乌娃正要开口,阿曼丁抢先说,“可以,想吃什么?跟我走吧!”
“大叔,你没有骗我?要是骗人小心吃我一拳。”赛熊紧握拳头比划了一下。
看着跟自己脑袋差不多大的拳头,阿曼丁心生畏惧,他胆怯道,“我很有钱,一定会让你吃饱的。”
“哥哥我可以一起吃吗?”乌娃忍不住问。
“当然可以,今天我请客,想吃什么都行。”
三人出了门,阿曼丁正想上车,赛熊已自顾自地往前走,他只好跟上去。赛熊进的是一家面馆,老板一见到他脸都青了。赛熊现在也会给钱,只是他不识数,一个先令就要吃上好几碗,这里的面每碗最少都要三个先令。老板怕惹火他,每次都要赔上许多钱。今天他准备找借口关门,这样损失才会少一些。“撒旦少爷,你来得真不巧,我正要关门你就来了,请下次再来吃吧!”
“撒旦”是镇上人对赛熊的称呼,赛熊转身指着后面的阿曼丁说,“大叔要请客,他很有钱,说一定要让我吃饱。”
老板看阿曼丁衣着鲜亮,一副暴发户的气派,心中信了几分。他笑呵呵问,“先生,你真的要请客?撒旦很能吃的,我们这里可不便宜。”
“少废话,快把你们店里的东西一样来十份,上不齐我可不给钱。”老板心里暗骂,怎么又来一个吃白食的。
他站着想要不要接这份生意时,阿曼丁用脚踢他的屁股道,“还不快去!”
老板大怒,“臭家伙!你又不是我爸,踢我干吗?”
乌娃上来劝说,“快去啊!哥哥要生气的。”
老板想甩手不干,赛熊早已等得不耐烦,他学着阿曼丁也上前踢一脚,“还不快去!”
别人的话可以不听,赛熊他可不敢。不过他没有每样上十份,只端上来三碗面。“你店里只有这三碗面?”阿曼丁不满问。
“是的!今天客人多,全吃完了。”
阿曼丁不信,站起走到厨房,当看到这里满是食材时,不由大怒,“敢骗我?”
“先生,你们吃饭可以,但要先证明看你们是否付得起钱。”
阿曼丁笑道,“原来你这家伙是担心我没钱。”说罢他掏出一千先令塞到对方手中。
有了钱,这位老板立刻换了一副嘴脸,真按照阿曼丁的吩咐每样上来十份。赛熊从没吃得这样多,三个钟头过去,他的肚子撑得无法站起。“这下吃饱了吧!”阿曼丁问。
“不饱,我这里很痛。”赛熊捂着自己的肚子说。
阿曼丁认真解释,“吃太饱就会痛的,你消化一下,就会觉得饱。”
在店里坐了两个钟头,赛熊的肚子已没那么痛,他笑道,“大叔你没有骗人,现在真的饱了。”
三人出了店,老板在后面叫道,“几位你们的钱还……”他本想说还剩三百多先令。
但阿曼丁却转头问,“怎么?钱不够?”
“够了!够了!”老板忙把话咽回去。
赛熊吃完就想回家睡觉。阿曼丁当然是想着把他带走,“赛熊我带你去一个很好玩的地方,要不要去?”
“大叔要去哪里?”他对这个好客的男人生出好感。
“你跟我走就是,去那里还能赚很多钱。”
赛熊自从知道吃饭要用钱后,对赚钱也产生了兴趣,他手指一边的乌娃问,“这个女人是谁?也要去赚钱?”
乌娃看赛熊不认识自己,拉着阿曼丁小声问,“哥哥,我们是不是找错了人?赛熊怎么不认识我了?”
阿曼丁笑道,“不会错,你们还是有些像的,一样的呆头呆脑。”
乌娃最信任阿曼丁,她听了解释对赛熊说,“你要叫我妈妈,不能叫女人。”
“好的!女人。”
三人准备坐上阿曼丁开来的车,却发现赛熊个头太大坐不进去。阿曼丁只好找了一辆货车,让司机在前开车,他们三人全坐在后面。阿曼丁很想知道赛熊这几年是怎么过的,但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。货车行驶并不快,十几个钟头后,他们才来到骄傲农场。赛熊一下车就问,“大叔这里就能赚到钱了?没人让我打啊!”
这时克里斯刚好从里面跑出来,赛熊指着他说,“大叔是不是要打这个人?”
阿曼丁笑着道,“对,你揍他一顿就有钱拿!”
赛熊挥起巨拳就要向克里斯砸去,乌娃看到后急忙抱住他的后腰,然后对着前面喊,“克里斯你快跑!”克里斯立刻停下了脚步,他看乌娃回来只是想过来亲热一下。
赛熊被抱住有些怒气,他转头问,“大叔,这个女人跟那男人是一伙的,要不要一起打?”
阿曼丁不敢再开玩笑,怕一拳把乌娃给打死。他让赛熊松了手,接着又指着克里斯说,“那个男人是你妈妈的男朋友,以后不许打他。”
“那我赚不到钱了?”赛熊失望道。
“你以后只要听我的话就会有钱赚,我很有钱,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。”阿曼丁说这些话时一脸的骄傲。
赛熊点点头,“大叔,我听你的话,谁敢不听小心吃我一拳。”
阿曼丁派赛熊去守大门,还在门口边专门盖了一间房给他。平时他出去时就会带上赛熊。养赛熊就好像养了一只老虎,每日就要吃掉三百多先令。幸好阿曼丁有的是钱,对这些小钱并没放在心上。其他人可不满意,都认为赛熊没什么用,除了个头大,没有任何用处。他们最后总结,都认为他是阿曼丁和乌娃的私生子才会有这种待遇。赛熊对这些完全不清楚,每日就是吃和睡。他现在最听阿曼丁的话,见到面也会学着别人叫他老板。不过阿曼丁更喜欢大叔的称呼。乌娃找回了儿子,但这个儿子跟她就像是陌生人,从没叫过妈妈。如今她也习惯了,觉得只要能看到人就可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