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就不能去公司试试?非要去学校?”
德席尔瓦长这么大从没远离家人,要他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,内心也是拒绝的,刚才说那些话完全是为了面子上好看。“那也好,让我先休息两天。”
阿莱娜“扑哧”一声笑出声,她看着德席尔瓦两兄弟道,“你们的父亲喜欢在外瞎逛,几十年都不回家,你们两个又恋家,一点也不像他。”
德席尔瓦脸上微红,辩解道,“我是为了能更好地照顾家人,你别胡说。”
“这么说哥哥是个好男人了?”阿莱娜笑嘻嘻道。
“那是当然。”两兄弟异口同声回答。
德席尔瓦在家休息,闲着无聊就去上网,这时看到的一张图片让他目瞪口呆,图片是一家论坛网友发出的,只见阿曼丁被倒吊着挂在一座雕像下。下面有着上千条的评论,大多是打听这人的身份和姓名?但好像没人能回答这个问题。德席尔瓦对阿曼丁没有很深的感情,但心中还是久久无法平静,因为父亲死得太惨。他眼中含泪轻声低语,“父亲,也许这才是你想要的结果,能以一名骑士身份悲壮得死去,愿你的灵魂得到安息,你永远是我心目中的英雄。”说罢他向屏幕行了一个骑士礼。
他并不打算把这个消息告诉家人,此时他的心态渐渐发生改变,总觉得应该为城邦出一份力,那是他的父辈为之奋斗一生的事业。接下来的日子,他开始关注城邦的动向,当知道光明会的寇瑞成为城邦主席,他同样暴跳如雷,“这个强盗,什么都要霸占着,我一定要杀了他。”
下班后的阿莱娜刚好听到这句,问道,“哥哥怎么了?你想杀谁?”
“没什么,不要问。”
“今天有人送给我一枚光明币,听说就是光明会刚发行的。”
德席尔瓦从她拿手接过一看,光明币是纯金铸造,只有拇指盖大小。正面是一只雄鹰,背面用拉丁文刻有“遥望星空,光明即将到来”几个字。德席尔瓦自言自语道,
“现在他们都敢发行货币了?真以为这个世界就是他们的?”
“哥哥,看来你对光明会很有意见?”
德席尔瓦略有恼怒问,“你难道对他们有好感不成?”
“好感谈不上,只觉得他们做事不够光明正大,叫光明会真有点讽刺。”
“这就是少什么补什么的道理,民主国家往往不民主,光明会当然也是藏污纳垢的处所。”
“哥,你为什么还不去找工作?都回来半个多月了。”
德席尔瓦有自己的想法,他在寻找退出城邦组成的反抗军,想加入他们为城邦出点力。
这一日,果真有一男一女两人上门找到他,“你们怎么会找到我的?”
女孩上前一步笑道,“看来你还挺警觉。”
德席尔瓦没有回话,是怕光明会的人冒充城邦反抗军来调查他。对方接着说,“不用怕,我们同样对你也做了详细调查,你叫德席尔瓦,在五岁时离开城邦,你的父亲就是阿曼丁,城邦的第一代大长老会成员,也是城邦的英雄。”
德席尔瓦一听大喜,刚想承认,又想到一个问题,城邦如今被光明会的人占领,要想查到这些信息应该是很容易才对。这下陷入两难,要怎样证明这些人的真实身份呢。他一咬牙,竟然想要加入反抗军,不冒点风险是不可能的。“我想见你们的首领。”
女孩思考片刻说,“要是别人提出这样的要求,我会立刻拒绝,但你的身份特殊,我同意带你过去。”
德席尔瓦忍不住多看女孩一眼,口中说道,“多谢!”
女孩大概有二十五岁上下,皮肤白皙,有一个尖下巴,一双仿佛盈盈秋水的美眸,黑亮的马尾辫,看着很是精神。三人上了一辆车,男人在前开车,德席尔瓦和女孩坐在后座。在车上,女孩的第一句问话就让德席尔瓦尴尬万分,“按照我们调查到的信息,今年你应该有四十岁,为什么你看上去很年轻?请问你是怎么怎么保养的?”
“这个……这个……”过了许久德席尔瓦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。
女孩抿了抿嘴笑道,“我只是随口问问,不方便说可以不说。”
二人一时无语,气氛变得有些压抑,德席尔瓦找不到话题问了一句,“请问小姐,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我叫巴莎莉,在城邦时是一名老师。”
“你也是老师?”德席尔瓦觉得这下总算找到共同话题。
时间不知不觉过去,二人越聊越投机。车子终于停下,三人下了车,男人走过来说,“对不起德席尔瓦先生,我要蒙住你的眼睛,请你配合一下。”
德席尔瓦在男人的搀扶下,转乘另一部车子,接着又走几百米才到达一间房中,当他的眼罩被除去时,眼前出现一位六十岁左右的女士,对方先开口道,“我是格萝,你应该听说过我的名字。”
德席尔瓦点点头,“是的,我在很小的时候还见过您,城邦的第一代圣女。”
“不错,不愧是罗尼的孙子,跟他一样聪明。”
“女士,我能为您做点什么呢?”
“城邦的事我想多少你也听说,光明会之所以能打败我们,是因为城邦中出了一些叛徒。如今我对加入反抗军的人员要求非常严格,第一条件必须是原城邦人员或有核心成员的介绍,之后我们还会调查他们的过去,就算这样这些人中大部分都不知道我的存在,我希望你也不要说出去,包括你的家人。”
“请您放心,格萝女士,我一定守口如瓶。”
“反抗军现在最缺武器和资金,你既然是罗尼的孙子,武器的事就交给你。”
接着二人又谈到联系方式,而德席尔瓦的直接接触人就是那名叫巴莎莉的女孩。这让他心中有了一些期待,很想能再次见到对方。他没想到的是,这也是格萝故意安排的,前圣女很懂的人心,特别是男人的心思。出来时他又被蒙上眼,四个钟头过去,他回到家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