数日之后,身背葫芦的蒲牢出现在务隅北城,为了掩人耳目,他将葫芦涂成黑色,穿上黑衣,戴上了斗笠。他住进一家客栈, 静等赵秋露的到来。约摸傍晚时分,赵秋露终于出现,她一出现,便看到了蒲牢身后的葫芦,顿时一愣:“二郎你为什么还背着它?”
“这个你不要管,能不能把龙血芝和龙心九叶芝先交给我?”蒲牢直截了当问。
“怎么?你不是想见我,只是想要药材?”赵秋露一脸诧异的望着他。
“我已经浪费了太多时间,到底有没有带来?”蒲牢不耐烦催促道。
“没有!”赵秋露娇喝一声,随即转头就走。
“秋儿,你......”
二人不欢而散,蒲牢决定另想办法,他不信这两种药材会比玄参果更难弄到手。他走进一家商铺,把自己的需求告诉一位掌柜,对方一怔,随即摇摇头道:“你这位公子,这两样药材可都极为珍贵,恐怕不是我能做主的。不过,我可以帮你通报一声,看上面怎么说吧。”
“有劳了!”蒲牢拱手道谢。
掌柜离去,他便坐在店内等待消息,大概半个时辰之后,掌柜又折返回来,他的身后跟着一个老者。这位老者身材矮瘦,一副驼背,双手负在身后,看起来很是普通,脸上满是褶子。
老者上下打量了蒲牢一番,开口道:“你是想要龙血芝和龙心九叶芝?”
“不错!”
“你可知这务隅北城内所有的商铺多多少少都和丹鼎派有关?”
“略知一二!”蒲牢点了点头。
老者笑呵呵道:“那请随我来!”说完便向后堂走去,蒲牢紧跟其后。
二人一前一后,不多时便到了一个院子前。院中种植着各式奇花异草,花香怡人。在一棵高大的槐树下,站着一位身材婀娜的女子,蒲牢一见之下轻叫,“秋儿!”
女子一脸冷漠的盯着他,不发一语,眼中的寒冰足以将一切冻僵。老者咳嗽一声,打破寂静,“这位是丹鼎派掌门,赵秋露!”
“你退下吧!”女子轻轻一摆手。老者微笑颔首,转身离去。
待老者离开之后,女子缓步向蒲牢走近,冷声问道:“你来此,所谓何事?”
“你这是明知故问!”
“我上次要你带我一起走?你为什么不同意?”
“如果你跟了我,那微儿怎么办?”蒲牢不答反问
赵秋露一怔,沉默半晌才道:"他当然跟我们在一起,你难道不愿意?”
“陆师兄呢?”
“他也是,跟我们一起走!”赵秋露说着从储物袋中掏出一个精致木盒,递了过去,“这是你要的龙血芝和龙心九叶芝,收好了!”
蒲牢压抑住内心激动的情绪,伸手接过,口中称道:“多谢!”
数日之后,一行六人出现在玉煌山下,他们分别是隐柔、阿福、赵秋露、黑龙微儿、陆奇还有蒲牢,此行的目的是想看月儿是否在山上。当见到清风,一切都明白了。月儿确实是被小宝吞下,幸好她的幽兰珠留在宗门内,此刻挂在一名女弟子的胸前。她身穿一袭紫衣长裙,面容极为普通,甚至有些丑陋,唯独那双眼睛,却是灵动无比。她一见到蒲牢就沉下脸来,“小宝呢?”
“小宝,他,他已经不知去向了。”蒲牢怯怯答道,他忽然发现自己不敢直视眼前的这位女子,虽然她没有半点修为,只是一位凡人。
一旁的赵秋露看不上去,挺身而出,喝道:“二郎你怕她干什么?又不是你弄丢的。”
女子冷冷瞥了她一眼,“赵掌门,这里可是龙虎宗,没有你说话的份儿。”
赵秋露气得俏脸通红,怒指女子,“好个刁妇!”说时一掌拍出,不过掌风刚出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化解掉。“二郎你怎么还帮她?”她更怒了。
蒲牢只得摇头叹息,女人太多真是麻烦事。次日,他派出宗门弟子四下打听魔人的下落。很快消息就传了回来,魔人已逃至东弥神州的儋耳国。一行人立刻出发,朝着目的地赶去。这次共有七人,他们御剑而行,血影剑在天空划过一抹白色光芒,一路向东飞驰。二十多天之后,众人抵达儋耳国。刚一落地,但见眼前一片废墟,到处都是残肢断臂,一副生灵涂炭的惨景。蒲牢心往下沉,莫非又是小宝干的好事?
这时,赵秋露指着远处一片火光叫道:“二郎,那边好像有动静。”
众人急赶过去,但见一座大殿被夷为平地,一位少年浑身浴血躺在地上,看起来奄奄一息,周围还有几位衣衫破烂的男童和一名老者围着他。
“你们是被魔人攻击了?”阿福抢先开口问。
“什么魔人?”那名老者疑惑的反问。
“就是那种长相奇怪,身材高大的黑家伙。”阿福解释道。
“你说的可是魔族?”那名老者又问。
阿福想了想,点头答道:“应该算吧!”
蒲牢见二人越扯越远,打断他们的对话,走向那名少年,伸手探了探他鼻息,微微松口气,他虽然伤重昏迷过去,但还活着。拿出一颗丹药喂给少年吃下,少年吞食之后便醒转过来,睁开双眸看到眼前的蒲牢,惊呼出声:“你是谁?”
“我是修仙之人,我来问你,是谁将你打伤的?”蒲牢问。
“是......是一个穿黑衣服的怪物。”少年支支吾吾的回答。
蒲牢又问了一些细节,在确定不是小宝之后,他暗自松了口气。隐柔自从赵秋露出现后,一直紧绷着一张俏脸,她感觉自己的师兄就要被别人抢走了,更要命的是对方还有一位陆师兄和一条黑龙一直跟在她身后。自己却是势单力薄,根本无法抗衡。也许我也应该有个师兄的孩子,一念至此,她脸上浮现一丝羞涩。蒲牢见她一会儿笑一会儿愁,不由担心问道,“隐隐你怎么了?”
“啊!没、没什么。”隐柔慌忙低头,掩饰自己的失态。
她的反应让蒲牢觉得更加奇怪,但当着众人的面,又不好相问,只能摇头作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