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愚夫国》运动裤船长/著, 2024-11-06 18:16:33

在呆头鹅洞的静谧夜晚,愚锤子辗转反侧,难以入眠。他的思绪如潮水般涌现,脑海中反复浮现着春草在落日余晖下的眼神,那眼神中似乎藏着千言万语,以及她嘴角那一抹神秘莫测的微笑。“春草,春草......”这两个在他心中反复回响,如同一首悠长的旋律,令他魂牵梦萦。晨曦初现,愚锤子便迫不及待地起身,心中燃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渴望。他穿过村中简陋的木屋群,脚步匆匆,直到一栋略显宏伟的屋舍前收住脚步。
他深吸一口气,鼓足勇气,轻轻敲响了那扇门。门缓缓开启,春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,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意外,“你为何而来?”
“春草,我...”愚锤子试图开口,却发现喉咙仿佛被什么堵住,话语卡在了舌尖。
屋内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:“是谁在门外?”春草迅速回答:“富贵,是铁匠愚锤子,他说来取猴娃的衣服。”她一边撒谎,一边用眼神示意愚锤子尽快离开。
愚锤子心中五味杂陈,他愣了片刻,最终还是默默转身离去。回到铁匠铺,他抓起沉重的铁锤,用力地砸向铁砧,一次又一次,那沉闷的撞击声仿佛在倾诉着他内心深处的痛苦。
“愚锤子,大清早的,你在做什么?”邻居家传来了不满的责问。但愚锤子充耳不闻,他全身心地沉浸在这单调而有力的节奏中,一遍遍地呼唤着春草的名字,仿佛这样才能驱散心中的阴霾。
不少的糊涂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喧闹声吵醒,纷纷围拢过来。“愚锤子又在想念春草了。” 愚青蛙调侃道。
“真是个痴情人。”农夫大壮附和着。
“可惜,春草是瞎子的妻子。”有人惋惜道。
“锤子,别白费力气了,即便你将锤子敲断,也未必能打动春草的心。”众人的议论如潮水般袭来,愚锤子的心愈发沉重。
突然,他发出一声嘶吼,丢下手中的锤子,转身奔出铁匠铺。愚青蛙惊呼:“锤子疯了,他真的疯了!”
消息如野火燎原,不到半日,愚夫国的每个角落都传开了愚锤子因思念春草而陷入疯狂的消息。这流言蜚语也传至李瞎子耳中,他冷哼一声:“癞蛤蟆怎想吃天鹅肉!”
一连三日,愚锤子未曾归返呆头鹅洞,毛孩内心焦急,又因无法言语,只能通过夸张的动作与吱吱呀呀的叫声表达自己的忧虑,引来周遭好奇的目光。“她也陷入疯癫了吗?”愚石头蹙眉低语。
“或许是饥饿所致?”有人揣测。
“请勿胡乱猜测,她正担忧愚锤子的安危。”春草适时出现,解释道。
“确实,我已数日未见其踪影,他究竟身在何方?”愚石头追问。
春草并未直接作答,而是牵起毛孩的手,毅然转身离去。她们刚迈出几步,一个身影匆匆赶来,汗水浸湿了他的额头,眼中满是焦虑:“你们看这是什么?”他高举着手中的破旧长裤,语气急促。
“此乃锤子之裤无疑。”铁牛目光锐利,一眼辨认。“咦,瞧这裤脚残缺,似是遭受野兽撕咬。”
“锤子被熊吞食了?”立即有人猜测。
“小豆你在哪找到这裤子的?”春草带着关切上前问。
“我是在田间发现的,它遗落在田埂之上。”小豆回答。
关于锤子被野兽吃掉的消息如同野火般迅速蔓延,不久便笼罩了愚夫国的每一个角落。众人议论纷纷,猜测四起。有的说他是被熊吃掉,也有的说他是被狼吃掉。在众说纷纭之中,国师扁扁的话语如一缕清风,直指疑点核心:“此事未必如此简单。若果真遭逢不幸,为何衣物上未见丝毫血迹?”
铁牛则提出了另一种可能性:“或许,他仅仅是因为天气炎热,才脱下了裤子。”
“那么,此刻他岂非是赤身裸体?”一位中年妇人的眼中精光一闪,接话道。
众人闻言一片哄笑声,就连国师都忍俊不禁。尽管众人的言语交织成一片喧嚣,却无人真正踏上寻觅之路。直到一记悠扬的锣声划破天际,人们才逐渐散去。又是一日过去,春草与毛孩归来,她们已在周遭寻觅两日,却始终未能觅得愚锤子的踪迹。正当她们准备接受现实,放弃寻找之际,愚锤子竟奇迹般地现身于众人眼前。第一个遇见他的是俺呆,只见愚锤子浑身沾满了泥土,脸上交错着几道深深的抓痕,上衣已成碎片,一条脏兮兮的灰布包裹着下身。见到俺呆,他咧嘴一笑,口中喃喃自语:“春草心里有我,春草心里有我!”
俺呆凝视着他,不解风情,问道:“你真的遭遇了熊的袭击?”
愚锤子先是点头,旋即又摇头,一脸迷茫。俺呆无奈地摇摇头,调侃道:“看来你的脑袋被熊拍了一掌,变得更迟钝了!”
就在愚锤子归来的消息传至呆头鹅洞时,春草与毛孩闻声急匆匆地赶了出来。见到愚锤子安然无恙,毛孩发出一声欢呼,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向他。而春草,则怔立原地,泪水在眼眶中打转,她犹豫不前,生怕自己的举动会招致李瞎子的不满。愚锤子的目光在她出现的瞬间便被牢牢吸引,望着那张日夜思念的面容,他痴痴地笑着说道:“春草……春草……你所做的一切,我都看在眼里,你心里是有我的……”
春草紧咬下唇,努力克制着内心汹涌澎湃的情感,低头轻声道:“快带毛孩回去吧,以后不要再随意离开了。”
“好!”愚锤子欣然应允,他抚摸着毛孩的脑袋,牵起她的手,缓缓步入洞穴之中。连日来的疲惫如山般压在他身上,与毛孩分开后,他一踏进自己的居所,便沉沉地坠入梦乡,时间悄然流逝,恍惚中,他似觉床榻之间,有物悄然耸立,心中一动,低唤:“春草,春草,可是你?”然而,数声呼唤,只换得一片寂静。猛然间,他从梦境中惊醒,发觉自身仍蜷卧于床榻之上。此时,夜幕已深,四周尽是黑暗。他缓缓坐起,一股异样的触感令他心头一紧——脸颊竟异常粘腻。微弱的烛火映照下,手抚面庞,他低头细察,赫然发现那粘稠之物竟是白色液体!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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